第六十一章 (第1/2页)
“好险好险,还好我动作快!”林淮竹躺在上房的大床上,十分得意的说道。
客房设有阵法,一旦有人住进去了会自动启动,没有经过客房主人的同意,外人是无法随意进出的,除非强行破阵,但若是那样,自有坐镇客栈的修士出手,因此只要能抢先一步进来,她便不担心上房会被人要了去。
当然,就算对方抢先一步要求她让出一间上房,她也是不会让的,只是那样扯来扯去的实在麻烦,索性直接入住了,也省的那女修再多话。
林淮竹在房里得意的笑够了,这才摸出她从高氏那得到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细细抚摸——那是一根木头雕刻的簪子,上面的花样纹路是她不认识的,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殷璃,你说这会是朵什么花?”林淮竹不知第几次的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不眼熟。”每日都要问上一遍,殷璃已经很熟练的把她后面的问答给堵死了。
林淮竹也没在意,她专注的看着这根簪子,十分想知道上头的纹路来自什么花。
“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去问问你师父?”殷璃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说道。
她除了每日会观赏一下这根簪子,还会每日与秦江澜对话,可她从未见过林淮竹向秦江澜问过有关于这根簪子的事,一时有些费解。
“我师父一个男人,怎么会对这种女人家的东西感兴趣,想也知道他定是不了解的,问了也没用。”林淮竹紧握簪子放在胸口,对着帐顶说道。
“那可未必,喜欢你师父的女修这么多,保不齐就有一两个戴过这样纹路的饰物,你问问你师父,多少还是有可能知道的。”然而话刚一说出来,她便敏锐察觉到林淮竹的心情差了许多,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知道林淮竹想查清楚这是什么花的原因是因为她想知道这具身体的母亲来自什么地方,这根木簪如此老旧,一看便知不是在母亲出嫁时备好的,只能是一辈传一辈这么传下来的。
从这方面来说,这根簪子的意义十分重大,据她与林淮竹的猜测,或许这是代表了家乡的花,所以她们认为,只要知道了这是什么花,便知道家乡在哪了。
而秦江澜早些年曾游历四方,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说不定就刚好认得此花,因此殷璃觉得,问问总比不问的强。
可是这句话又哪里惹了林淮竹,让她瞬间黑了脸?
“我师父才不会关心那些人身上带了什么纹路的饰物呢,肯定是不清楚的,不用问我都知道。”林淮竹忍着心里泛的酸味说道。
她知道师父在修真界很受女修欢迎,如果不是因为先前丹田里那个同肉灵芝长的很像的东西,他也不会待在太初门三百年不出,说不得还能多出好几个红粉知己。
但她就是不喜欢往这个方面去猜想,甚至于只要一想到在她出现前的几百年里,师父与哪一位女修有过交好,她这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殷璃对她这满是醋味的话很是无语,暗搓搓的在心里说道,之前清远道君是因为身具魔气之事不敢与人来往过密,才会独身一人数百年,如今他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与人来往没了顾忌,保不齐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多一位师娘了,到时候她还能哭着拦着不让她师父结秦晋之好啊?
虽然满满的都是槽点,但这话她可不敢当着林淮竹的面说,这小丫头暴走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说不得她在这边刚把话讲完,林淮竹下一刻就能直接飞回太初门霸道的要求秦江澜不许找双修道侣。
尽管殷璃也觉得林淮竹对秦江澜的占有欲有些过了,但她并未多想,也是因为这件事在她看来还算情有可原。
别看林淮竹对外表现的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一样,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林淮竹是自己一人太久了,久到内心十分的孤独,也久到不得不让自己变坚强,凡事都是自己扛。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可以事事都依赖的秦江澜,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愿意包容她,维护她,由此可知秦江澜对她的重要性了,就好比溺水的人在沉浮中抓到的一根救命浮木,自然是要紧紧抓着的了。
虽说上一世的时候还有秦牧宇陪着她,她也不算是完全的孤家寡人。
可就如她所说的那样,秦牧宇在外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把她当成姐姐的样子,鉴于这一点,她只敢在心底偷偷喜欢着秦牧宇,始终都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因为她怕说了就连这层关系也没有了,因此她一直藏着自己的心思,不敢对秦牧宇使小性子,耍小脾气,怕会惹他生气,再也不理她了。
但在秦江澜这,她就没有这层顾虑了,是以她如今把所有接近秦江澜的人都看成洪水猛兽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
思及此,殷璃在心里对秦江澜送上一个大大的同情,同情他给自己收了个小霸王。
林淮竹顾不得她的行为看在殷璃眼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了,她盘起腿,开始静坐修炼。
她此时下山的目的一是为了弄清楚当年原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是为殷璃寻得可重塑身体的灵药,三是冲击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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